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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的烟火与作家作品情感——记创意写作学院“作家面对面”第三期文学讲座

2023-06-02

528日晚,綦江校区创意写作学院作家面对面第三期活动在玉棠书院阶梯教室进行,由作家萧婷婷老师带来《刹那间的烟火——作家作品与情感》文学讲座。

“作家面对面”是创意写作学院品牌栏目,今夜是2022-2023学年的第三期文学讲座,主要受益对象就是百人作家班学生,校内和校外的知名作家,都是该品牌讲座的邀请对象。萧婷婷老师是中国作协会员,已出版作品:长篇小说《海藻花》《被爱情调戏》《长沙城市味道》《寂寞是棵充满可能的树》等。《海藻花》有声书,现正在喜马拉雅APP播出。其长篇小说《海藻花》获得第一届作家出版社文学大赛长篇组最具市场潜力奖、长篇优秀作品奖、最具文学新人潜力奖。她的代表作《海藻花》2005年连载于新浪读书频道,2005年月阅读量五千万点击,连续多年进入高校借阅榜前百名。萧老师的工作经历多姿多彩,她曾任多部电视剧及舞台晚会首席造型师,科技公司人事部及销售部部长,企业文化策划人,澳资及民营企业董事长助理及营销总监。

一位人生经历很丰富的老师,必将给作家班同学们带来一场文学盛宴。

萧老师谈到作家的情感经历对作品产生的影响时,特别指出童年经验很重要。童年经验分为丰富性经验和缺失性经验两类。所谓丰富性经验,即他的童年生活很幸福,物质、精神两方面都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满足,生活充实多彩;所谓缺失性经验,即他的童年生活很不幸,或是物质匮乏,或是精神遭受摧残、压抑,生活极端抑郁、沉重。

童年的缺失经验之所以在艺术家心灵世界占有重要位置,其原因在于作者童年时期以其弱小的身体和纯真无知的心灵承受生活施与他的痛苦,这种毫无反抗和改变命运的自身处境,甚至无法知道造成缺失痛苦的原因,使童年的缺失经验更具悲剧的意味和色彩。缺失性童年经验往往非常深刻地留在心灵深处,永久性地扰乱作家的心理活动。张洁、萧红、张爱玲、虹影、杜拉斯等女性作家也不例外。

萧老师的一番话,把同学们的“听趣”都勾起来了。她今天主讲张洁,这位茅盾文学奖作家是中国新时期文学的重要代表性作家,是我国第一位获得长篇、中篇、短篇小说三项国家奖的作家,也是唯一两度获得茅盾文学奖的作家。

萧老师以女作家张洁的个人情感经历为例将童年经历之于创作的影响娓娓道来。萧老师说:“张洁曾这样描述自己‘没有什么能像我的文字让我从容地独立于世’。张洁出生于北京,在她小时,父亲狠心抛弃了她和母亲。在乱世流离中,虽然她的母亲想方设法给了张洁一个美好的童年并让她接受高等教育,但仍然无法弥补父爱缺失对她心理造成的影响。张洁有句名言‘我喜欢流浪,灵魂是用来流浪的’,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感受呢?这就不得不聊到张洁的身世——张洁,原名董大雁,生于1937427日,卒于2022121日。她的父亲董秋水,是东北军中人。母亲张姗枝自幼丧母,被寄养在亲戚家,后跟随父亲和继母生活。董秋水对她和母亲非打即骂,时常家暴。张姗枝在上世纪40年代与董秋水离婚,一个人养大张洁。缺失父爱对张洁童年的心理影响,真实地在《无字》及其他作品里再现。张洁作品里的男人就是以父亲为原型的,她加倍在生活中苦苦追求缺失的父爱,这就是她的童年经验。张洁的写作带有高度的自叙传色彩,尤其是《爱,是不能忘记的》(《北京文学》1979年第11期)可以被视为精神创伤的表征,是新时期文学第一篇真正的第一人称——现代式的‘自我’作品。张洁塑造了理想中的父亲形象,坚毅、果敢、稳健、博学、经验丰富、风度翩翩。她以近乎崇拜的心态塑造了老干部形象,老干部形象是作者理想化了的一个人物。”

萧老师指出,写作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一种自语,小说往往带有作家的自传色彩。80万字的《无字》张洁前后花了12年时间。《无字》以女作家吴为的人生经历为主线,讲述了她及其家族几代女性的婚姻故事。这与张洁童年的阴影和不幸的婚姻有着密切关联。

萧老师加大音量说,《无字》里的吴为母女与现实中的张洁母女,不仅仅是血脉相连的母女关系,更是女性之间深刻的相互理解,彼此看见对方不为人知的一面,从而成为对方的情感隐蔽。

《无字》中女作家吴为曾一度深爱过的老干部胡秉宸的创作原型是张洁前夫孙友余。孙友余是个老革命,解放后为某部副部长,致力于经济改革并“中箭落马”。张洁和孙友余是半路夫妻,但是结婚后生活并不幸福,最终婚姻破裂。张洁早年在文化大革命中饱受折磨,后与孙友余相识——相恋——结婚——离婚,历时27年。吴为并没有找到真正的爱情,作家张洁亦是。如果用现代心理学的语言,张洁或许可以说是一个终其一生在亲密关系上都存在难以克服障碍的人。对此,没有谁比她的自我解剖更严厉和无情。这便是她无字的人生。

萧老师在精彩的讲述后给同学们准备了一个彩蛋——无字的生命尾声。张洁老年,开始油画创作。她的作品都没标题,只有“zhangjie”这个拼音署名和日期,这也正应了她“无字”化的本意。张洁的绘画作品中,自画像是重要的组成部分,它们印证了尼采在《善恶的彼岸》中的一句名言“每一个深刻的灵魂都需要一张面具”,是对虚假与肤浅阐释的抵抗。当然,张洁的自画像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自画像,而是更接近现当代意义上的自画像。所以,她很少承认或者强调哪一幅是自画像,她更倾向用“肖像画”这个词。讲座的后半部分,萧老师让同学们探讨一个话题——作者根据自己的真实感情经历进行写作,将感情中的细节描写得淋漓尽致,揭露了另一个人的丑态,这种写作方式你是否赞同?同学们想了一会儿,谭婵婵同学第一个举手发言,她接过班长刘毅增递来的话筒回答:“对于这个问题,我个人持赞同观点。作者有权对自己的小说进行人为加工,倘若作者能通过文字将那段伤痛的经历写成故事,从而让自己受伤的心灵得到宽慰与治疗,解放自己,这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救赎的方式呢?我尊重每一位将自己的经历写进书中的作者。”

陈馨怡同学回答:“以读者的角度来看,一千个观众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阅读时,大家关注的侧重点不同,有人在意情事,有人在意人性。最重要的是读者能从中领悟到什么,而不是浮于表面的一些东西。”

徐妍洁同学给出见解:“我认为没有什么道德不道德的,如果对这类作品内容有抵触或是反感之类的情绪,正是反映出读者本身有什么思想上的阻碍甚至是错误,读者应该做的是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没有改变或是更正,与作者本身并没有什么关系。作家进行的创作来源于生活,但作品呈现出来是包含了很多虚构的情节部分的,作者身上发生的故事肯定不是只发生在作者身上,作者将这些故事写出来,也是与世界上其他角落里有相同经历的或是不敢发声的人进行分享、交流。再直白点说,你敢做的话,为什么不敢看、不敢说呢?”

焦厚福同学回答:“关于一段感情结束以后,我们应不应该把它写出来公之于众,取决于主人公自己的主观意愿,从文学角度看,将故事以文学的形式展现出来,让更多人看到,读者也可以从中获得更多的人生感悟,更有意义。”

同学们积极抢答,萧老师很欣慰:“作家班同学真不错。刚才是我向大家提问,现在你们有谁想对我提问的吗?”陈馨怡同学马上就问:“萧老师是否有过写作倦怠期?”萧老师很认真地说:“我肯定有写作的倦怠期,不然我就不会来太阳澳门集团网站当老师了。我之前当作家的时候,一周要写五六篇专栏,一个月就是二十多篇。这对于精神和肉体都是双重损耗,我会感到很疲惫,感觉身体被掏空。”陈馨怡同学继续问:“您面对这种倦怠期的时候是怎么解决的呢?”萧老师给出解答:“当我不想写作的时候,我就会将其放下,转而去做一些能够提升我自己内核的事情,比如阅读,比如旅行,比如交朋结友。”

一个半小时的课讲到这里,作家班同学与萧老师合影留念,感谢萧老师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为同学们研习文学。此次讲座进一步提升了作家班学生的视野,帮助我们辩证看待童年经历的利与弊,更有助于同学们的创作。



谭婵婵 撰稿

刘欣倾、高鹏、张淼 摄影

创意写作学院 供稿